想起一年前那个模糊的梦来,没有结果甚至连过程也不甚明确。
一个梦,一场哑剧。
梦中是夜里,大约应该是有月亮的吧,因为河水发着光,粼粼的样子。他和她就向前走着,不知怎的他忽然就坠进了河里,她站在岸边竟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面对着面,她在高处的岸上望着他,他在河里将手伸向她,似是求救却又像是邀约。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希冀的光,像四下里清凌凌的水一样,好像在等着她说出一个答案来。
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了那个隐约朦胧的问题,她竟无话。终于她缓缓俯下了身子,把手伸给他。像是那个答案的信号吧,只等她拉住他的手,他便有了答案,这周遭的一切仿佛也都将欢欣起来,像故事将要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可就在指尖相触间,她竟迅速缩回了手,转身逃得无影无踪,留他自己在河中黯自失意,随那水轻轻荡着。
想来那河也不深吧,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并不意外,假装没有看到他一般,与别人谈笑如常。只是眼角余光偷偷瞥到他满脸的幽怨神情时,她别过头去把眼底的愧歉都敛回了心里。她逃离时的洒脱胜过了拉起他的勇气,以至那时心里还有些逃避成功后的雀跃,就是那种不敢面对但可以一走了之的雀跃。
他因她这逃避的举动而有些说不清的羞愤,却也无可奈何。好像是两个人的骄傲都不便放下一样。日子又像以前那样开始了,和从前一样没有答案的日子。
一场梦醒,怅然若失至今。问题也朦胧,答案也无踪。总是不知道是你会懂还是我会懂,便只能当作笑谈讲与你听一听。
年少的你啊,你该在何时,又要去何处去寻找去经历呢?
去寻那霁月清风,去寻那朗花照水,去寻那天高地远,去寻那广阔无垠。
并由此,去寻得那份超然洒脱,那独独一份属于自己的,行于广袤之中一回首、一挥手,都有清风盈满衣袖的无羁绊的轻灵自由。
那该会是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