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淄博的琉璃文化探寻之旅,像一场穿越千年的对话,让我对“非遗传承”四个字有了沉甸甸的认知。当指尖触碰到淄博陶瓷琉璃博物馆里那些流淌着时光印记的琉璃制品时,讲解员口中“从西周铅钡玻璃到明清博山琉璃”的历史脉络,突然从书本上的文字变成了可感可触的琉璃作品。
第一天在博物馆参与琉璃小挂件制作时,看似简单的小琉璃挂件,做起来却极具挑战性。老师傅握着我的手调整吹管角度的瞬间,我忽然明白“守正”二字的分量——那些精准到毫厘的火候掌控、代代相传的吹制口诀,正是琉璃文化生生不息的密码。下午的志愿讲解中,当一位小朋友指着“鸡油黄”琉璃说“这个颜色好像太阳啊”,我突然意识到,传承不仅是技艺的延续,更是传统文化与当代生活的对话。
颜神古镇的琉璃剧场里,匠人手持长杆在1200℃烈焰中舞动的身影,比任何宣传片都更具冲击力。采访时老匠人说“现在年轻人肯坐冷板凳学这个的少了”,这句话让我陷入沉思。随后我们在古镇里向游客和工作人员发放调查问卷,指尖划过问卷上“是否愿意尝试琉璃制作体验”的选项时,忽然懂得:传统与创新的衔接,或许就藏在这些真实的民意里,藏在古镇青石板路与现代需求的碰撞中。
最难忘的是在张广庆内画艺术研究院的体验。当毛笔头在鼻烟壶狭小的空间里游走时,我才懂什么叫“螺蛳壳里做道场”。张路华大师说“内画讲究意在笔先,就像做人要心有丘壑”,我们传承非遗文化也不是颠覆传统,要在坚守技法根基上融入时代审美。
最后一天在张店铁路小学,看着孩子们用稚嫩的笔触在鼻烟壶上模仿内画,突然觉得我们这四天的奔波有了具象的意义。那些发放的调查问卷、直播时的弹幕互动、社区走访时大叔大妈的建议,都在编织一张网,让琉璃文化从博物馆的展柜里走出来,走进更多人的日常生活。
回程时背包里的琉璃挂件折射着阳光,像一块凝固的彩虹。此次社会实践让我明白,非遗不是博物馆里的标本,而是需要年轻人用新视角擦拭的时代明珠。作为机电学子,或许我们不能成为专业匠人,但可以用具体行动为传统工艺插上翅膀——就像我们和两家单位达成的校企合作,让琉璃文化通过校园渠道飞得更远。这大概就是青年一代对“赓续薪火”最实实在在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