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自古就是那良人与梦,是那佳人与女儿。一是离,二是等,既而合,或是弃。等的是那少年的倾心和女儿坚守忠贞,离则是少年的抱负与女儿的梦,可何为良人,何以梦?
若像是在《莺莺传》里的张生与莺莺,张生救下莺莺一家,说的是并未有非分之想,且声明大义,暗地里却写好情字之书托那性格外放的红娘交给莺莺,我们猜的张生暗自倾心,但佳人无应,莺莺果然义正言辞说明立场,讲明道义。故事并没有结束,于一晚,莺莺自献张生,到了这,我们应觉得一个是佳人一个是才子,想必是良人应聚首,反而,张生弃了莺莺,因是说,莺莺是罕见的“尤物”,不妖其身,必妖于人。好一个自脱之词。才子现在是弃人之徒,佳人有了自献之丑,两个人没有好的结局,是必然是强势?或许只能叹之一句毛滂的《调笑令》“薄情年少如飞絮”,更显然的则是鼓子词开头的“最是多才情太浅,等闲不念离人怨”。
若非是薛仁贵和王宝钏那种守望,当年的少年迎来锦绣前程和那为爱抛弃一切的女儿家也得到了少年的依赖。再后来身骑白马,闯三关,赢得佳人,?难得的是,十八年守候,故人不负心未变。
看到前人,故事貌似发生在春风半城,有莺飞草长,云儿羞,水才暖,池上鸳鸯白首双方倾心之后,少年遥想着远方的渡口,眼中映着江流。心中似有佳人在等候。远离后的少年着旧衣,添新蜡。女儿家苦等站在小渡口,抖落飘絮满头挽起长衣袖。几人欢喜金榜下,望过,输了少年负了她。即愤不还家。女儿苦等无果,作为他人良人,十里红妆嫁了他。
问良人曾在故梦里有。
尽管结局或美好或悲凉,或现实或梦幻,他们都如一些尘旧沾着泥土的珍珠,因为是珍珠所以宝贵,若是泥土便没人理了。
现在,年少的我们似乎还只看到了他们的离散,似乎还是对“良人”存在美好的期望,古时的十里红妆是女儿们的梦吧,现在,我们或许乞求,但遇良人,有着自己的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