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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青春,一场与时间的的永恒悖论

来源:外国语学院团委发布时间:2025-05-26

在东京地铁站台,我常看见年轻人低头刷手机时脖颈的弧度,像极了稻田里被雨水压弯的稻穗。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写的:"所谓青春,就是尚未得到某种东西的状态。"可当现代青年握紧智能手机,仿佛攥着整个世界的入场券时,他们究竟失去了什么,又获得了什么?

古罗马哲学家塞涅卡曾说:"青春不是人生的一段时光,而是心灵的一种状态。"敦煌莫高窟第220窟的壁画里,反弹琵琶的飞天衣袂飞扬,画师用朱砂勾勒的不仅是少女的容颜,更是跃动的生命韵律。在敦煌研究院的数字化档案中,这些斑驳的壁画通过光谱分析显露出当年鲜亮的青金石蓝,就像青春的本质永远藏在岁月包浆之下。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二十岁的米开朗基罗在《圣母怜子》的大理石中凿出衣褶流动的韵律,那些飞扬的曲线至今仍在诉说青春的创造力如何能刺穿时间的铠甲。

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中让玛德琳蛋糕的气味成为时光机,现代青年却在社交媒体的信息洪流里遭遇记忆的碎片化危机。伦敦大学学院的神经科学实验显示,频繁切换电子设备的年轻人海马体出现微小变化,这让我想起海明威在巴黎莎士比亚书店淘二手书时,那些纸质书页如何在阳光下翻飞出思想的蝴蝶。东京大学的研究表明,每天使用手机超过五小时的学生,其多巴胺分泌曲线与赌博成瘾者惊人相似——我们这代人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注意力殖民。

但青春从来不是任人涂抹的白纸。在冰岛雷克雅未克的极夜中,年轻艺术家用光纤在冰川上编织发光装置,那些幽蓝的光带像极了神经元的突触连接。南非开普敦的贫民窟里,少年用废品拼装的太阳能板为街灯供电,让星光在铁皮屋顶上重新排列组合。这些画面让我想起诗人艾略特的预言:"我们称为开始的往往是结束,而宣告结束也就是着手开始。"

站在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奖颁奖厅外,我想起十八岁的居里夫人刚踏入索邦大学时的样子。她笔记本上褪色的墨迹与今天实验室里的量子计算机形成奇妙对位,证明青春从来不是某个时代的专利,而是人类文明永恒的进行式。当我们谈论青春时,其实在谈论生命如何在对时间的反抗中获得尊严——就像樱花明知转瞬即逝仍要怒放,就像彗星穿越亿万光年只为划过大气层时刹那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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