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这样,把眼光浪费在不值得的小事上,却能把最值得的人忘怀,慢慢,慢慢。等到离别的那刻,才会泪流满面的感叹句,“哦,原来他已经走了。”
2017年5月25日,在这饱含深情的故土,有矗立起一块悲恸的墓碑。新华网这样报道:杨绛先生在京与世长辞,享年105岁。我想这世界上的女性也唯有她对得起“先生”二字。我想这称谓也是最后一次在空中响起。
听到听到他逝去的消息,我为这世界失去一位文学巨匠而感到惋惜却不会为这段人生感到遗憾。就像她自己在百年感言中说到:“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平静的生活,细想至此,我平和的迎接每一天,准备回家。”也许,“死亡”是他不得不做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1911年她从书香气韵中款款走来,父亲杨荫杭是无锡本地的名士,那时的社会还是崇尚着女子无才,但受家庭的熏陶,年仅六岁的杨绛就像登上高跟鞋,走出自由人生。
1932年,他们在清华园中怦然心动。那年春天,杨绛放弃了美国的奖学金,考进清华大学,遇见陪伴一生的他穿着青布大褂,戴一副老式旧眼镜,目光炯炯有神,谈吐幽默,两人告白的方式都别具一格。钱钟书说:“外界传说我已订婚,这不是真的。”杨绛应道:“坊间传闻我的追求者有孔子门第七十二人,这也不是真的。”二人缘分由此而生。
1966年,她毅然反抗终不悔。文革期间杨绛被剃成“阴阳头”,妹妹被逼因心脏衰竭辞世,女婿因不堪折辱而自杀。就是这样,她还是踩着荆棘,流着鲜血站起来。她说:“人有信仰,才算是有价值。”一本《堂吉柯德》成就她低谷中的巅峰。
1997年,她忍着泪水离别。“平生唯一的杰作”—女儿钱先一步离开,次年,丈夫钱钟书在病中溘然长逝,完满的三口之家到头留下杨绛一人。时间渐渐流逝,再美的故事也会谢幕。她在《我们仨》中写道:“一个寻寻觅觅的万里长梦,一个单纯温馨的学者家庭,相守相助,相聚相失,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现在这样,也好。只少“我们”以后,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最后,道一声“先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