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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三元暮色

来源:发布时间:2018-05-30

暮色将至的三元湖,向来是这副清冷的样子。

介于砖红与橘色之间的小船被打捞起,放在岸边的支架上,不动声色,看周遭人来或人往。一棵粗壮的、斜斜生长的不知名的树,守在船边,细细的枝条垂入水中。

初见时,夏荷微雨,亭亭点点。红瓦白墙,与碧荷,与欲暮的天色。

后来是别离。东门向北门走的路上,粘稠而潮湿的海风快要凝住空气。自此,黄色的灯光与海风,都充斥着复杂而压抑。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再往后是新奇、尝试、改变,大破大立。终日的灯光至夜,海水知天寒。湖面映出灯火,遮盖起跌碎的彩墨瓶子,时雨颜色。很难。烟台的冬天的风,对于从小生在内陆的人,彻骨地难熬。暮色里更易飘雪,暮色里飘起的雪,更染得夜凉、露重。

暂别后重见,又是一场暴雪。冰雹兼之,打在伞上噼啪作响。思念。怕冷的人,往往受不了这样的倾覆。所幸结伴涮毛肚,是驱寒的不二妙法,签子串起煮得软软的毛肚、鱼豆腐,热气氤氲,麻汁鲜美。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我在用尽全力也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日头里,于落叶中窥见天光。

三元的暮色,一如既往地清冷。天犹寒,裹紧长衣,趁夜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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