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致母亲

等我到了七十岁
你也才不过九十多
城市或农村
我们择舒适处栖息
散步，下棋，侍花弄草
我们做你年轻时不会做的事
家里会添了许多小孩子
老人总是喜欢新鲜生命
可小孩
仅仅享受被宠爱
你早应该知道
你所需要的都应是由我给予
我陪你望云
也陪你看月明风清
我踩着渐平的沟壑
终于讲出了曾经
不敢被大人听到的吹过的牛皮
它们一定还有着逗笑女孩的魅力
能够使你的远方不远
天空不空
也许我会等你问：我走了多远？
然后就对你说不远

并不远
就像从此时走到彼时
我再快活五十年
你再温柔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