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双纯洁如白山茶花的眸子不再望向我,我才知道风的归宿是旷野而非山谷。
如果飞鸟终究要归于晚风,夕阳无可救药的坠向地平线,折颈的白山茶花瓣簌簌飘落,在心中绽开一片颓靡的爱恋,如果早知道行人与游鱼擦肩而过,是否会在绯红荼靡了云朵前惊醒,于潮水退却之后露出一片暗褐色的伤疤。
飞鸟是自由的,即使在风暴中翻滚,那振翅却永不弯曲,她只平静而又桀骜的昂首,不论是风景亦或险阻。
山茶花不知何时会等到那阵春风,也许我不是春风,但他会在冰雪消融时盛开,而七月的莲抑不过十一月的冬雪,在山茶花盛开的前一天死在了隆冬,在黎明将至时放弃了她的星星。
沉没成本效应,拖着人一次次妥协,然而那孑然自怜的,沉默平静的山茶花,是灯火,是星光,是诱人沉沦的夜,是一滴水如湖,当逾越的荷尔蒙反应出现,我甘愿沉沦,一次又一次,直到燃烧殆尽,直到我死在隆冬的八月。
十一月的雪没有说拒绝,融化了一池醉人的莲。
我知道她是孑然的雪,是娇艳欲滴的白山茶,我知道她是一阵风,是不归的飞鸟,爱囚不住她,她终会有一日消散在空中,她不带羁绊的来,不取分毫的走,轻轻擦过你的心,只留下一阵回味酸涩的涟漪。
那刺骨的冬雪,振翅的飞鸟,连同山茶花一起,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远去,与此同时伴随着的是细细的钝痛,就像是扎进皮肉的木刺,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炎,腐烂,在心里剜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日以夜继的流血不止。
最后在隆冬的八月,山茶归于晚风,池鱼入水,飞鸟凌空,盛夏的雪不再飘落,明媚的莲合该在盛夏夺目,于晴雨莲池群翠簇拥,热烈璀璨。